第(1/3)页 这时候人不算很多,聂南深也在外面招呼其他客人,裴景旭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倒是一旁的秦思砚,像是看出了他们之间有话要说,盯着女人的脸看了两秒,突然对身旁的男人道,「爷爷和南深哥都在外面,我过去找他们。」 裴景旭点了点头,一直等到四周都稍微安静了一些,他才扯了扯唇苦笑道,「其实现在想想,或许关总从未想过要我的肾。」 否则当初她在帮助裴家离开江城后就可以立即做手术,而不是特地将他送去岛上拖了那么长时间导致后来出现变故。 迟则生变,这样的道理关珩不会不懂。 言晏这才微微抬起眸子,但脸上始终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,裴景旭看不出来她这是意外还是早就猜到了。 献完花后裴景旭就离开了,走到一半的时候,他撑着伞回头,看着女人兀自抱着遗照站在那里,一遍遍的弯腰颔首迎着来宾,视线缓缓下移,最终落在那张黑白笑脸的遗照上。 或许也没人知道,那个一向被世人所道心狠手辣的女人,也曾有过温柔良善的一面。 一直到下午,从关珩的遗体火化到下葬,言晏都抱着遗照站在一旁亲眼看着,人们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,期间哭了什么,说了什么,她都没有听见,直到夜幕降临人群散去,墓地里只剩下她一人。 细雨未停,滴滴答答的砸在那冰凉漆黑的墓碑上。 乌云压了一片,相连旁边的还有两座墓,是她父母和爷爷。 挺好。 黑色的伞被她放到了一旁,于是只能任由那些冰凉刺穿全身,看着墓碑上嵌着的黑白照片,女人笑靥如花的幸福面容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。 她淡淡的想,这大概就是照片存在的意义,能永恒的留住人们最美好的画面,不论在那背后是藏着有多么不为人知的苦痛与悲戚。 不知这么站了多久,直到身后传来细微沉重的脚步声。 言晏没有回头,仿佛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,声音更是出奇的平静,「还记得我父母怎么死的吗?」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,好一会儿后才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,「那又如何。」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