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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面对眼前的大自在天，苏牧深吸一口气：“如果我说我愿意将【蔚蓝方舟】的所有秘密全都告诉你，你能饶我一命吗？”

    然后，他身后的影子就跟成精了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很抱歉，你猜错了！”

    言语间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得意。

    没有那种阴谋得逞的狂喜。

    “简单来说，我跟卡罗瑟斯，其实都是本尊的分身。但作为分身，我们的职责也是有区分的。卡罗瑟斯是最垃圾的化身，而我呢，则是高贵的报身。一般行事，都是由卡罗瑟斯这种化身来做的。我这个报身，则是负责一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，或者搞砸后的事情。就比如现在这种局面，就需要身为报身的我出来主持大局了！”

    苏牧听完了他的诉说。

    “就比如你刚才说的，姜沉鱼跟西门灵蝶战斗的这件事情。我并不是不知道，而且恰恰相反，这件事情本身就在我的计划之中！”

    “当然！”

    大自在天说这话的时候，看着苏牧，也看着沐月禅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吧！”

    大自在天有些惊讶：“你们心中难道就一点疑惑都没有吗？我跟卡罗瑟斯之间的关系你们不想知道吗？你们彼此之间的相互算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也不想了解吗？我明明身为典当行的缔造者，为什么会化身成乌特雷德这样的渣渣，在姜沉鱼的手下听命行事你们也不想弄清楚吗？”

    “作为龙虎山那个老梆子的徒弟，一身实力堪比联邦八大天王。张凌虚那小子也是有自傲的资本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对了了！因为这本身，就是为了安你的心，让你觉得，我不可能逃出你的布置与手掌，故意做给你看的！”

    “欧阳世家被他威胁后，就找上了跟弥罗这边的【爱与仇恨殿堂】属于同盟关系的【西门世家爱】，然后经过了一系列的运作后，姜沉鱼便以蔷薇女爵的身份，被安插进了【爱德华家族】。”

    忽然，姜沉鱼暴怒开口，满脸杀意的冲着大自在天咆哮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龙虎山那位老天师知道吧。就是那个出了名喜欢死徒弟的老梆子。大徒弟张凌虚，二徒弟张紫阳全都横死。当然，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关系，我顶多就是亲眼目睹了张凌虚的惨死而已。真的，我只是目睹，并没有出手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这个暗影杀手杨乘虚也会跟你一起上路的。甚至我心情要是好的话，西门家的那个小丫头我也会给你送下去，让你们在黄泉路上继续当两口子！”大自在天揶揄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没跟过来也不要紧。对付你一个报身而已，有手就成的好吧！”

    “你当然会这么想。从我到弥罗以后，我打造出来的情感方面的人设，本身就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苏牧揶揄道：“只可惜，那次我并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进行。不仅没有以雷霆之势拿下山姆·阿尔巴，甚至就连我这自身的实力，都维持在了初入宗师级的层次。就仿佛是暴露的实力太多了，害怕将山姆·阿尔巴直接给吓跑一样！”

    大自在天保持着诡异的笑容，跟苏牧进行着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。

    苏牧则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这一幕：“没有什么不应该的！这一切，其实很合理，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！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！”

    “就更别说，现在还意外收获到了【蔚蓝方舟】的秘密这个意外惊喜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件事情，是我近五年来，遇到的最有意思，也最让我感到激动的挑战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的身份其实就是你借着之前对我的【典当行】黑吃黑了那次，所凝聚出来的因果，从而推算出来的？”大自在天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但叹息完后，他再度开口：“至于说我身为典当行的缔造者，为什么会化身成乌特雷德在姜沉鱼的手下当小喽啰这件事情。其实是我最想跟人倾诉的点！”

    大自在天呵呵一笑：“你猜我信不信！”

    “这对你来说，应该是一个以外的惊喜吧。没想到我在感情方面，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。你当时是不是觉得，我对弥雅·阿尔巴，真的一见钟情了。就跟张凌虚与张紫阳那样，坠入情网了？”

    大自在天这下终于明白了：“所以沐月禅这小丫头其实就是在感知到了她们两个的战斗波动以后，隐藏身形进行观察。但又在他们两个那莫名其妙的战斗后，被勾起了好奇心。从而一路尾随姜沉鱼来到了这里？”

    就是得意！

    这种下头的剧情都能做出来。

    也没有算计一切的骄狂。

    大自在天。沐月禅以及姜沉鱼三人，口中就同时喷出了鲜血。

    姜沉鱼在听到这里的时候，双眼简直都要冒出火来了。

    大自在天哈哈大笑道：“别想了，卡罗瑟斯这尊化身被你斩杀，我这尊报身不得不现身而出。如此情况之下，我是不可能再让你们活下去的。当然，身为报身的我，这么多年憋的也挺难受的。在你们死之前，倒是可以帮你们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。有什么疑问，你们现在就可以问了。”

    听着这话，姜沉鱼跟沐月禅的目光同时锁定在了苏牧的身上。

    大自在天耸肩开口。

    大自在天耸肩道：“她可是我用来对付金面神的棋子。就算要死，也是得死在跟金面神的战斗中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对欧阳世家来说，当时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。要是知道那女人跟张凌虚有关的话，他们脑子进水了也不会将人直接给弄死。了不起砍掉一个分支，将这件事给平了也就是了。所以在张凌虚打上门的时候，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老天师那边。但张凌虚那小子好死不死的把龙虎山跟老天师瞥了个干净，这下人欧阳世家自然就不需要再有顾忌了。在连番的车轮战下，硬是凭借人多势众的优势，将张凌虚给耗到了力竭的成都。”

    “欧阳世家知道吧。跟西门还有上官两家一样，都是天王世家的那个！”

    苏牧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不错！

    “至于说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两个相互算计的这件事情的。这个说起来还得感谢姜沉鱼。要不是他想要借你这个过江龙的手，除掉卡罗瑟斯这个蠢货化身，故意让我将正在替你收集【蔚蓝方舟】废弃物的消息放给卡罗瑟斯。我也不会知道她是在打卡罗瑟斯那蠢货的主意。所以，我略微出手了一下，就将你们之间的情况全都调查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之前对你出手，在你的视角里边，这可能都是你的算计。是你为了让我彻底放开顾忌，大肆搜刮【蔚蓝方舟】废弃物从而做出来的布置。”

    大自在天点头：“我确实是这么想的！”

    此刻再次听大自在天提及。

    沐月禅一路尾随过来，完全是意外。

    “再然后，欧阳世家那边就找到了我们【典当行】，想要让我们背锅。把姜沉鱼这个仅存于世，跟张凌虚有一定关系的小丫头给弄死。”

    就算是沐月禅自己，本身也是为了尾随西门灵蝶，只是一不小心跟丢了后，才跟上姜沉鱼的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在查到他女人的死跟欧阳世家有关以后。直接单枪匹马就杀了上去。哪怕是联邦调查局出面想要调停，委婉的表示可以找龙虎山代为出面也不管不顾。光明正大的表示这件事是自己的私事，跟龙虎山无关。然后，人欧阳世家爱自然也就不会惯着你了！“

    “所以给一个意外车祸而死，在我看来真没问题的。可姜沉鱼这个医学院尚未毕业的小丫头，却一根筋的觉得这里边有问题。然后就跟她姐姐一样，认死理的一路追查。说到这里，欧阳世家那群蠢货也是真的够蠢。明明都被张凌虚干了一波了，竟然还没有把首尾处理干净，真让这小丫头给找到蛛丝马迹，锁定他们欧阳世家了！”

    苏牧也就选择性的忽略掉了。

    再然后，噗噗噗——

    “那个时候，我早就不管【典当行】的事了。大梵天跟金面神两个蠢货，看欧阳世家给的多，就接了下来。再之后，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发生了。金面神那蠢货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，爱德华家族的一个吸血鬼反倒是先一步盯上了姜沉鱼这小丫头，将她提前转化成了血族。而金面神那蠢货，恰好跟【爱德华家族】有仇，在发现了这件事情以后，就暗自把姜沉鱼这小丫头给藏了下来。对欧阳世家说的是弄死了，事实上是他借助【典当行】的关系，把那个转化了姜沉鱼这小丫头的血族弄死，同时让姜沉鱼吸收了对方的精血，直接成为了宗师级的血族。之后又用资源硬砸，在最短时间里将她推进了超凡级层次！”

    苏牧点头承认。

    然后，那小巧的飞剑冲着他的胸口又来了一剑。

    大自在天诡异的笑容突然变成了狰狞的模样：“还真被你说中了，我确实有很严重的强迫症。所以不管你们想不想听，我都是要告诉你们的。毕竟身为报身的我，本身所要履行的职责就是这个！”

    乌特雷德版的大自在天没有看给与自己致命一击的沐月禅，而是认真的看着苏牧：“展开说说！”

    有的就是那种自然而然，仿佛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的怡然自得。

    “毕竟对你们彼此来说，现如今可都是失败者。虽然我这个渔翁当的不是太光彩，但自古能得胜利者，基本就没几个光彩的。毕竟光彩只会伴随着英雄，而英雄则喜欢追随悲歌。我这人不喜欢悲剧，所以这不太光彩对我来说倒是挺相得益彰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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