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德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他下意识地就要拒绝:“胡闹!尸身乃是重要物证,岂能容你一个黄口小儿亵渎!” “王大人,你在怕什么?”程凡步步紧逼,“是怕我真的找出真相,还是说,这案子背后,本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,让你不敢将尸身示众?” “你!”王德发被戳中了心事,一时语塞。 “王大人。”江行之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既然程凡贤侄立下军令状,我等也愿意做个见证。若是真如你所说,程大山是凶手,我们绝不包庇。但你若是不敢,那便证明你心虚。这案子,我们就只能上报府台大人,请他来明断了。” “没错!”张县尉冷哼一声,“到时候,我倒要看看,府台大人是信你这漏洞百出的供词,还是信这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疑点!” 王德发脸色惨白,他知道,一旦捅到府台那里,他这官位怕是就保不住了。 可他还是不甘心,他咬着牙,看着眼前的四人,做着最后的挣扎:“江举人,张县尉,李掌柜,宋员外!你们四位,当真要为了一个泥腿子,与本官作对到底吗?你们可想清楚了,以后你们的族学,你们的商铺,你们的田产,还想不想在这岳阳城安安稳稳地开下去了?”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。 然而,他等来的,却是四声不屑的冷笑。 江行之率先开口,他拂了拂袖子,神情淡漠:“王大人此言差矣。我江氏开办族学,为的是教书育人,为国选材。若是在你这等黑白不分、草菅人命的父母官治下,教出来的栋梁,又有何用?大不了,我今日便关闭岳阳城所有江氏族学,遣散门生,从此归隐田园,也落得个清净!” 李掌柜紧随其后,他摇了摇头,一脸的惋惜:“我天香楼卖的是书,传的是文。若是这岳阳城的文人风骨,都被你这等官吏给磨没了,那我这书,卖给谁看?也罢,从今日起,我天香楼撤出岳阳城,此后岳阳城的一切文化营生,我李家,永不参与!” 宋员外拍了拍自己滚圆的肚子,嘿嘿一笑,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:“我宋家是商人,商人逐利,但也求一个安稳。今日你能冤枉一个程大山,明日就能罗织罪名,抄了我宋家的家产。这等朝不保夕的生意,不做也罢!王大人,我这就让账房去清点田产当铺,准备撤资了。这岳阳城的万千百姓,没了我们几家的铺子,不知生计要如何维持啊。” 最后,是张县尉。他“呛啷”一声,拔出了腰间的佩刀,刀尖直指王德发的鼻子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张某,是个粗人,不懂你们那些弯弯绕绕。我只知道,天子脚下,朗朗乾坤,容不得冤假错案!你若执迷不悟,我明日便卸了这县尉的职,带着我儿,带着程家的冤屈,上京城,敲那登闻鼓!我倒要让满朝文武,让当今圣上都看看,你这岳阳城的天,究竟有多黑!” 一番话,一句比一句重,一句比一句狠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