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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加他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人，根本不会拒绝女人的请求，顶多也只稍稍挣扎一下而已，而且还不好意思提报酬的事情，只能当个免费劳工。

    为了一口饭，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。

    “可我们就是来找你去吃饭的啊。”明悠眨着大眼睛，可怜兮兮道，“这也要给你钱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饭？不可能、不可能、不可能。”十三脱口而出三个不可能，脑袋都要晃出残影来，“我绝对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吃饭，上回你们两个不也是来找我喝酒，结果立马就摊上事情，一顿饭想把我收买是绝对不可能的，还是拿真金白银比较实在，要不然我绝不会再吃一口你们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真香啊。”

    十三左右开弓，奋力消灭桌上的珍馐。

    此时还未到午间，洗月楼便是人满为患，因此十三等人被分了个近乎于角落的位置，光线极其黯淡，连烛火都只有豆大点小。

    倒不是洗月楼扣得连灯都点不起，关于座位的安排，洗月楼有规矩——有身份的人可以到楼上坐，又有钱、又有身份的则可以到三楼享受包间待遇，既没有钱又没有身份，却又想谈点私密的事情，只能在大厅里寻个角落，小点声讲话。

    生意人便是这么势力。

    然而，十三的大吼大叫让人频频把眼光挪过来，这回连不顾路人眼光，硬拉着十三来洗月楼的陈灵玉和明悠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，非常想要当做不认识这个人，偏偏又都坐在同一桌，避都避不开。

    倒不是没有人攒了一两个月的钱，只为来洗月楼肆意一把，虽说消费不多，店家也不会特别对待，可他们都是静悄悄的吃着饭，把喜悦都压在心底，等吃完之后再跟别人去炫耀。

    也有一些暴发户之类的人来洗月楼附庸风雅，他们的声量倒是不小，但主要表现出来的是“把好吃的都弄上来，老子有钱”这种气氛，特别是“老子有钱”，一定要高调。

    唯独十三这种乡巴佬进城的吃法，让洗月楼今天的客人都长了见识，连掌柜都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免了单，请他们现在就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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