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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四个医护人员合力都按不住他，他摔趴在了地上。他很虚弱，但手臂青筋暴起，挣扎着，踉跄着，他终于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但赵心凌愣在了原地，只见他身上的救生衣背后有三个英文字母：ssy。

    她冲上去，抓着他的手臂问：“这件救生衣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？”

    刹那间，他神情僵住了，好像一脚陷入了无望的深渊中。赵心凌感觉到他的手臂肌肤，从最初的温热瞬间冰凉。

    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胸前，呓语般呢喃道：“他说救生衣就只有两件，我们三个人…………所以……我把他的脱下来……穿在了身上……”

    赵心凌倏地睁开了眼睛，梦魇中方醒，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。

    圆形窗外头是绵软的云絮，和无限缩的山川大地。她抹了抹额头的薄汗，按亮了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现在手机已调为飞行模式，没有信号。但微信页面还停留在她和“妈妈”的聊天对话框上：

    我：妈妈，她已经嫁给那个男人了。所以，我什么都没有说，我做得对吗？

    妈妈：心凌，妈妈觉得，上天自有安排，还是顺其自然吧。而且，那个人那么善良，我想，他若在天有灵，最希望看到的是她快乐。其它的不重要了。女儿，辛苦了。

    我：嗯，谢谢妈妈。

    她又退出对话框，点进另一个头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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