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正要收回视线,一直守在烧烤炉旁的老周忽然开口喊我:“小陈太太。” 循着着声音的指向,我挪动着目光:“怎么了?” 用火钳拨弄着炉子里面的炭火,老周淡淡说:“都说秋老虎厉害,会让人不知不觉就着了凉,如果你还睡不着,那就过来这边坐坐,暖一点不说,也省得被雾水打湿。” 迟疑几秒,我三作两步走上去,拉过一个椅子坐在老周的对面。 把火钳放下,老周翻了翻烧烤架上面的几串烤得卖相比外面烧烤档还要好的肉串,问我:“还吃不吃?” 反正在陈图没有回来之前,我肯定是睡不着的,而且之前顾着逗小智,我也没怎么吃东西,于是我点头:“吃。” 给我递了两串过来,老周又问:“啤酒,喝不喝?” 随意用余光扫了一下,我看到老周的右手旁,有一罐开了封的啤酒。 在这一刻,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头子,他或者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神秘,他其实挺接地气的,只是我跟他接触得少。 忽然挺想对他探究一番,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面套点料,看看他到底跟陈正有什么仇什么怨。 不再迟滞,这一次我把头点得无比笃定:“喝就喝。不过后面,你直接喊我伍一吧,喊小陈太太,听起来怪怪的。” 从纸箱里面抽出一罐啤酒,用纸巾在盖上来回细细擦拭了好几下,老周慢腾腾地把拉环扯开,他递给我,他语气平静,说出来的话却分外跳跃:“我在陈家,呆了二十年。” 我怔住:“啊?啥?” 瞥了我一眼,老周收回视线去,随手捡了两串毛豆平放在烧烤架上,淡淡说:“在这二十年间,我一直拿着陈家给我开出来的工资,我只是一个为陈家打工的人,我当然该恪守本分,该怎么称呼你,就怎么称呼你。” 扫了老周两眼,我一个神使鬼差,把啤酒往他面前举了举:“干杯?” 倒没有丝毫的停滞和迟疑,老周很快捞起一旁的啤酒跟我碰了一个,然后他潇洒地猛灌了一大口。 我咽下这苦涩和气泡的混合体,随意地抹了抹嘴:“但你不是直接称陈图为小图,称陈竞为大竞么?称呼,它真的仅仅是一种称呼而已,它代表不了什么,既然是这样,为什么不能换一个别太见外的叫法?实话说,被你喊成陈太太也好,小陈太太也罢,我一直觉得别扭,我希望你可以改改,当然要不要改,随你。” 出乎意料的,老周忽然对我露出一个全无城府的笑容,话题却还是跳跃依旧:“你是哪里人啊?” 我把啤酒顿在一旁,把衣袖拉起一些,将那些烤得看起来就挺好吃的串串往嘴里面送,有些含糊地应:“廉江。你呢?” 往烤串上刷了点油,老周的声音犹如山谷的泉水,叮当而至:“我啊,我的老家,是一个特别偏僻的山区,说了你肯定没听过,要带你去看看吧,路又太远,总之不值一提。” 山区? 据之前陈图叨叨说起的,小玉也是来自山区! 那么这个老周,他是不是跟小玉有什么关系?他会不会是小玉的亲人?他会不会是小玉的弟弟? 梁建芳绑架我的那一次,她有提起过小玉有个弟弟。 如果他真的是,那么他想弄死陈正这事,算是说得过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