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走在左侧,鞠躬,放花,宋时景就不紧不慢的把电子香并列放上。 按照顺序,阮幼宁把杨家所有的列祖列宗都祭拜一遍,一个一个都依次上了香放了花。 从到走到尾,事无巨细,一直到天气微微的暗了,这才祭拜完所有的杨家人。 一阵微风吹过,电子香的味道顷刻就弥漫了整个墓地。 因着顺序,有些电子香已经快灭掉了,有些电子香才刚刚开始燃起,在微微的夜色中明明灭灭。 - 从荆州回到济州后,宋时景就开始着手准备出国的相关东西。 其实也不需要专门准备什么,身份证,护照,这些就足够了,但是他想给阮幼宁一点特别的惊喜。 他不想她强颜欢喜,也不想她默默的把所有的痛苦悲伤都压抑在心里。 忘记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新的人生,这次旅途,或许可以让她回到之前的那个无忧无虑的样子。 而在他精心准备一切的时候,阮幼宁异常的安静,异常的平静,平静的有些让人觉得可怕。 她似乎把往日发生的那些都忘掉了。 她很平静的就接受了杨琴死亡的事实,很坦然的面对了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画画的事实,甚至没有觉得自己不能画画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。 她变了。 她开始无时无刻的粘着宋时景,一刻见不到宋时景就慌张不已,一刻没有得到宋时景的回应就惊惧不已。 她不再去工作室,也不再出门,每天就拉着宋时景在床上,仿佛只有不死不休的缠绵才能让她获得一丝安全感。 深夜的抵死缠绵过后,即便是已经疲软到了极点,她依旧缠紧宋时景,气息凌乱口齿不清的恳求宋时景继续,继续,快点,再快点。 这样的阮幼宁显然是不对劲的。 宋时景敏锐的察觉到了,他的宁宁,是鲜活的,是独立的,是积极向上的,是不卑不亢的,绝对不是这样的患得患失,没有自我的。 - 临近出国的前两天,宋时景忽然带着阮幼宁去做了体检。 “怎么突然做体检啊?” 阮幼宁抽好了血,有些不解。 宋时景轻轻的按压着她抽过血的地方,面不改色:“去芬兰要的体检证明。” “噢噢。” 阮幼宁没有多想,只是很顺从的跟着宋时景的脚步。 体检的最后一个科室是心理科,阮幼宁盯着心理那两个字,心里只觉得一阵冷意。 宋时景没有察觉到她眼里的受伤,只是轻轻的开口:“进去吧,宁宁。”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平淡坦然,全然没有半分的隐瞒。 阮幼宁没有动弹,她抬头,盯着宋时景的眼睛,试图从他眼里看到点什么。 然而,他的目光坦荡,似乎没有半分的隐瞒。 阮幼宁的呼吸一顿,说出的话带着很明显的受伤:“阿景,这就是你带我来体检的最终目标吧?” 宋时景眼眸晦暗,他知道她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,但是没想到轻轻松松的就察觉到了他的真正意图。 他试图开口哄她:“没有的事情,宁宁,你别多想。这真的是去芬兰要用到的体检一项。” 阮幼宁说不上的委屈,她明明都已经猜到了,为什么他还要否认? 出个国需要哪门子的体检证明? 出国的手续她亲自办理过,什么时候需要体检证明了? 第(3/3)页